目前,越來越多的中國學生選擇去美國留學,有的是為了增長見識、開拓視野,有的是為了吸收更為先進的教育知識……
在這樣的情況下,中國留學生群體已經成為美國大學中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。在一些美國的商學院中,甚至出現了被中國學生“占領”的現象。
那么,在美國大學教授的眼中,中國學生與其他國家的學生有什么不同?應該如何培養自己的競爭優勢呢?
下面,我們就來一起聽聽幾位哈佛大學教授的建議吧。
Question1:
中國學生與其他國家的學生有何不同?
聽聽哈佛教授給中國留學生的建議:如何培養競爭優勢?
Fernando Reimers教授(哈佛大學教育學院國際教育政策項目主任、比較教育與國際領導力教育專家):
從哈佛教育學院的申請者來看,我覺得中國學生大多在某一個領域做得很好,但是比較缺乏廣泛的閱歷。大部分中國學生在大學畢業后選擇直接讀研,而很多美國學生會選擇先工作,再考慮要不要申請深造。這段工作的經歷讓美國學生變得更成熟,更明確自己的目標,在研究生畢業后的職業發展也會更為順利。
Helen Haste教授(國際政治心理學學會主席、哈佛教育學院訪問教授、英國巴斯大學心理學名譽退休教授):
我認為中國學生“注重和諧”,而這利弊參半。一方面,中國學生無論在課堂上還是在社會中,都會考慮到別人的感受和看法;但另一方面,這也使得中國學生容易墨守陳規,很少思考現狀以外的其他可能性。
中國學生需要更開闊的視野、更強的批判性思維,并不只是努力做一個“好人”就好。還要懂得娛樂、運動,多去體驗生命中不同的可能性——這些正是西方學生更擅長的。
Robert Selman教授(哈佛大學心理學教授、教育與人類發展學專家):
總體來說我對中國學生的印象非常好。我帶的中國博士生、或是參與答辯的中國博士生逐年增多,他們沒有一個人是不成功的,學術研究都非常厲害。也許夸張了,但事實就是如此。
問題是,哈佛教育學院的博士申請越來越難。600人申請,但錄取名額只有30個。所以,在申請時你一定要知道如何突出自己的特點。
Richard Weissbourd教授(哈佛大學教育學院及肯尼迪政府學院教授、兒童及家庭心理學家):
每一個學生都有自己的特性,中國學生同樣如此。但是在我印象中,中國學生普遍承受了較重的學業壓力,他們參與學習非常主動,渴望在學習方面得到認同。同時,中國學生對于道德問題也十分關注。比如這學期,教育學院許多中國學生都選修了我開設的“道德問題與家庭教育”一課。
Joseph Chen(哈佛大學國際學生辦公室項目主任):
如果比較中美學生的話,我認為主要有兩點不同:
第一是學習動機的不同。中國學生追求成功,注重按部就班取得成績,喜不喜歡都要做;而美國學生從小慢慢培養自己的興趣和動力。如果可以將中國的自律和美國的興趣結合起來最好。
第二是世界觀,對成功的定義不同。中國學生對成功的定義比較物質化,認為成功的路徑較為單一,認為宏觀上比較難改變世界。而美國學生從微觀著手,認為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在改變世界,對成功的定義也是多元化的。
Question2:
中國留學生應如何更好地適應美國的學習環境?
聽聽哈佛教授給中國留學生的建議:如何培養競爭優勢?
Richard Weissbourd教授:
我認為這個問題應該從學校和學生兩方面入手。首先,學校應該更加主動地了解中國學生群體,他們的特性和需求,幫助他們適應美國的教育和生活;另一方面,中國學生在入學前,應該盡量熟悉美國社會的情況。比如利用在線資源關注美國時事。另外,適當積累一些工作經驗之后再來讀研,也能幫助中國學生更加明確學習目標,更好地利用學校資源。
Helen Haste教授:
中國學生需要學會在一種結構更為松散的社會環境下生存,學會自主批判性思考。他們需要更深入地融入西方的環境,提高自己的適應能力。
Joseph Chen教授:
主要有四點:
第一,了解課堂文化:認真做好課前閱讀,學會問有啟發性和批判性的問題,學會記筆記,能夠融入課堂討論;
第二,要有獨立批判的能力:學會從更廣泛的渠道科學地吸收知識,不道聽途說;
第三,為人際交往做好前期準備:要善于觀察美國人在交往中釋放的信號,了解美國人的興趣點,了解美國的文化背景,打破思維定勢。第四,積極培養自己的職業技能:關注細節,比如如何接受指令、如何和同事相處等。多參與活動,在實踐中慢慢學習。
Question3:中國教育(者)如何更好地培養學生的國際競爭力?
聽聽哈佛教授給中國留學生的建議:如何培養競爭優勢?
Fernando Reimers教授:
我認為中國的教育者應該告訴學生:不要著急,放慢腳步,鼓勵學生在大學畢業后去更廣泛地接觸社會、積累更多的經歷、增加閱歷、經驗和成熟度。
Helen Haste教授:
我認為教育系統要從應試性逐漸轉變為自主性,中國應該有很多學者正在朝此努力。
Robert Selman教授:
我認為需要有更多中國學生承擔起國際研究的工作。美國大學中應該有更多中國背景的老師任教,擔任起中國或亞洲事務研究的工作。我認為這很重要,意義長遠。